
明太祖朱元璋在位时立下一条铁律:异姓大臣生前不得封王。从洪武元年(1368年)到崇祯十七年(1644年),在明朝276年的历史中,这条祖制几乎从未被打破——唯一的例外是忠勇王金忠。
金忠原名也先土干,出身蒙古贵族,其先祖是元世祖时期的恒阳王也先不花。他在北元政权中颇有威望,却遭到权臣阿鲁台的排挤。明成祖朱棣第四次北伐时,这位蒙古贵族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:率部归顺明朝。
当时朱棣的北伐大军势如破竹,前三次出征已将北元势力打得溃不成军。第四次出征时,北元军队闻风而逃,避而不战。正当朱棣无功而返、郁郁寡欢之际,也先土干的归降让他喜出望外。兴奋之余,朱棣破例封其为忠勇王,赐汉名金忠,赏赐冠带华服。不过值得注意的是,虽然名为王爵,但金忠的实际地位仍在侯爵之下,更多是象征性的荣誉。
展开剩余61%归顺后的金忠表现得异常积极。史书记载,在班师回朝途中,他常伴朱棣左右,详细介绍蒙古内部情况,深得皇帝信任。永乐二十一年(1423年)归顺后,次年他就极力鼓动朱棣发动第五次北伐。然而这次出征依然未能遭遇敌军,更令人意外的是,朱棣在回师途中突然驾崩。
这一变故引发后世诸多猜测。朝鲜《李朝实录》记载,金忠曾主动请缨招抚蒙古部落,随驾出征后却神秘失踪。当时军中突降冰雹,大如瓦片,导致士兵死伤惨重,朱棣也因此劳心而崩。不过根据明朝官方记载,金忠始终随军行动,六月十六日奉命率前锋部队搜索敌军,四天后即返回大营。
抛开阴谋论来看,金忠力主北伐的动机其实不难理解:他想借明军之力报复宿敌阿鲁台。《明太宗实录》记载,他多次向朱棣进言,称阿鲁台弑主虐民,屡犯边境。
关于朱棣之死,史料记载了详细经过:永乐二十二年(1424年)七月,在回师途中,朱棣突然向近臣透露欲将军国大事交由太子处理,似有托付后事之意。七月十六日身体不适,两日后在榆木川病逝。随行大臣为稳定军心,秘不发丧,按礼制处理后事。
金忠在朱棣死后继续得到重用。明仁宗朱高炽即位后,将他比作汉代名臣金日磾,加封太子太保。明宣宗时期,他仍积极参与军事行动,于宣德三年(1428年)随征蒙古,立下战功。宣德四年晋封太保,两年后因病去世,走完了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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